有被无缘无故打一个耳光的屈辱,但更多的是被他强迫的屈辱。
“别哭了!”仲品言以唇吻去她的泪水。
“要往哪里出去?”薛婧芙闭上眼睛,淡淡地问道。
这个地方很可怕,这个男人也很可怕,她要到李全生的身边去,那里是她最温暖最安全的所在。
“你就这么急着去见他?”仲品言看着薛婧芙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,怒火突然就烧了起来,他扼住她的下巴,让她的眼睛看向他的:“我有哪一点比不上他?”
让一万个女人选,绝对会有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女人选他,为什么这个他看中的女人却是那例外的一个。
“他比你高,比你长得好看,比你温柔,比你体贴,比你……”薛婧芙露出冷笑:“你应该问的是,你除了比他更有钱之外,还有哪一点比得上他。”
仲品言每听薛婧芙说一个“比你”,怒气就越高一分,等到她说“……哪点比得上他”的时候,怒气到了顶点,突然就冷静了下来。
这时候,他还有心思开小差地想:如果真没有家世这个因素的话,那一万个女人中,还会剩下几个选他的。
不过——仲品言的眼睛内仿佛有火烧了起来,他就是有这最加分的家世存在,只要由此一项,他就强过他许许多多。
仲品言将施加在薛婧芙身子的所有束缚都打开,坐在躺椅上看着明显没有力气却依旧挣扎着离他远远的薛婧芙说道:“也许如你所说,我有很多地方不如他。但是,我是仲品言,我是黑心的商贾巨富,我有手段,有人脉,有胆量……”
薛婧芙手抓紧因为她的挣扎而打开的衣领看向他。
他这时候说这些话是有什么意思?
“是不是想问我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?”仲品言像是看透了薛婧芙所想地问道。
他见薛婧芙没有回答,便自顾自地说下去:“说这么多,我就是想告诉你,让一个农夫消失得无声无息,我还是做得到的。”
“你想怎么样?”薛婧芙瞪着仲品言狠狠地说道:“你若胆敢伤他,我将你千刀万剐的。”
“就凭你?”仲品言露出不屑的笑容:“你手无缚鸡之力,除了会刺绣会做饭之外,你还会什么?还有,就算你能把我千刀万剐,可我还是比他晚那么一点下地狱。”
薛婧芙想到,仲品言说得不错,他若是狠下心,他可以让大生哥消失。事后,她就算能够借助秦彧的力量报仇,但那时李全生已经受到了伤害,所以,她就不能让这件事有发生的机会。
要彻底地摆脱仲品言,薛婧芙其实还有最后一张王牌,可是,她不能也不想那么做。
她不能以失去宝儿为代价来换取自己和李全生的安宁。那时,就算她和李全生能好好地在一起了,可没有了宝儿,又谈何开心,谈何安宁?那境地又与现在有什么区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