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遭的女人都唏嘘,这事一件件要是放在自己身上非得想不开不可。薛婧芙能像现在这样也不容易,不但带着孩子活得好好的,而且这日子也有蒸蒸日上的意思。嘴上虽然不说,但心里对她也多少升出一些钦佩。
有人感慨:“都不容易啊,我们每天忙了家里忙外面,羡慕那大户里的夫人成天不是吃喝就是玩乐,没想到她们也有烦心事。”
“可不是吗?”还有人说道:“要我说,咱也那什么小姐夫人的还厉害些,让我每天看看花,吃吃玩玩的,我会。但让她们来养猪种田怕是够喝一壶的了。”
周围人笑她道:“人家穿金戴银的,哪里就要来养猪了?”
有人看见李全生带着宝儿在薛婧芙身边和她说话,不晓得说了什么之后,那薛婧芙笑得眉眼弯弯,煞是好看。她便朱二媳妇一挑眉问道:“老二媳妇,你和那薛娘子熟,那她和大生是那回事不?”她示意朱二媳妇去看薛婧芙她们。
“这事我哪知道?”虽然朱二媳妇想脱口而出的是他们是一对,但人家也没明确地表示,她也只能这么说,如果万一到最后他们没在一处,那她今儿说的这些话可是会给人带来困扰的。
“你还不知道呀!你年前不是还在大生他们家住了那么久了,你们那么熟,总是能看出点什么来吧!”那人追问道。
“就是,就是!老二媳妇你就说说呗,我们不会往外说的。”这可是八卦的最好题材了。
朱二媳妇这还没说话呢,旁边就有人说道:“我看那姓薛的也不是什么安分的,这里吊着大生,别处肯定也吊着别人。我听说那个在镇上开酒楼的什么吴掌柜还来向她提过亲呢!她要是个好的,能有这事?这种骑驴找马的女人我最看不上了。”
朱二媳妇瞪着她道:“关白莲,你说什么呢!这种不着四六的话是什么意思!”
那关白莲也瞪着朱二媳妇:“我就那意思怎么的吧!她一个寡妇带着一个孩子住人单身汉家里,还不让人说了。她不是还是贞洁烈妇了。”
朱二媳妇把牌往关白莲脸上一丢:“她是什么人不用你来说,我倒是要让你知道一下我是什么人!”
那关白莲也不甘示弱,立马就撸袖子:“你是什么人,不就是一个见钱眼开的,那寡妇不就带着你泡了点泡菜赚几个枣子钱,你就成她的一条狗了。”
“你说谁是狗,我看你还是强盗呢。”朱二媳妇额头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。
周围的人见这战争立马就要升级,忙把两人向两边拖开:“都少说两句,这大年初一的打起架来可不好看。”
朱二媳妇和关白莲也知道这大年初一的打架不吉利,相互看了一眼之后,都恨恨地咬着牙便各自往两边去了。
朱二媳妇也没有心思再打牌了,见薛婧芙往这方向过来,便冲她挥挥手,让她不要过来了,她自己过去。
薛婧芙原本在与李全生说话,听到朱二媳妇她们那边吵了起来就都向那看过去。待发现两个争吵的人中有朱二媳妇,便和那小江说了一声,放下梳子就过去,这才没走几步路呢,那边就已经偃旗息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