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是这样就遭了,人家会说‘这老二媳妇真是小气,都杀猪了,肉也舍不得让人吃几块,弄了个酸了吧唧,甜丝丝的专给她男人和大生吃,咱这一天是白忙活了。’”薛婧芙调侃道。
朱二媳妇好笑地捏了捏薛婧芙的脸:“我看大生也是个正经的,你这油腔滑调往哪学的,给我好好做饭去。要真不合大伙的胃口,我就逢人就说是你做的,要好吃是好吃,那功劳可归我了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薛婧芙着手准备荔枝肉需要的酱汁:“二嫂,家里有荸荠没有。”
“有呀,你想吃呀?等菜弄好了我给你削去。”朱二媳妇见薛婧芙也不处理那些肉,一直在摆弄她那因为快过年而添得满满的调味料。
“我不吃,就是菜里要用的。”薛婧芙回答。
“荸荠放菜里?要多少?”朱二媳妇也不多啰嗦,既然交给她了,那就听她的。
“拿三十个吧,拿过来我们一起削。”薛婧芙说道。
在她们削荸荠的时候,槐花匆匆忙忙地从外面跑进来,眼睛里还挂着泪珠,她一把扯着朱二媳妇说道:“娘,快去吧,爹和奶奶吵起来了。”
“咋了?你爹能和你奶吵?小芙,你给我看着火,我一下就过来。”朱二媳妇边脱围裙边拉着槐花往外走还不忘对薛婧芙嘱咐。
“快去看看吧,家里有我在。”薛婧芙对朱二媳妇说道,耳边断断续续传来槐花的声音:“奶带小虎过来看爹爹卖肉,刚好看爹给我们铜板就也要,爹也给了但是……”她们走得很快,后面的就听不到了。
薛婧芙摇摇头,这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,朱二家虽然夫妻和睦,子女双全也懂事,但总是有那么个不让人省心的婆婆跳出来,时时给她们添点堵。
薛婧芙继续削荸荠,这可是个不好干的差事,不是削不干净就是连皮带肉整整削去一大块儿,老半天才把那几颗荸荠给弄好。
薛婧芙隐隐约约听见院子里有响动,以为是朱二媳妇她们回来了,出去看时,才发现一个女人的身影越走越远。
什么人,鬼鬼祟祟的。薛婧芙庆幸,还好她在,不然朱二媳妇家里怕是要遭贼了。
不一会,院子里又是好大的声响,薛婧芙再赶出来时发现这次真的是朱二媳妇回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