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生哥在村里花婆婆家帮忙呢,你稍等会,我换了衣服就去叫他过来。”薛婧芙对那妇人说道。
虽然不请人进去坐一坐挺没有礼貌,但防人之心不可无。她说她是李全生的二姑,但她从来没有见她,万一引狼入室怎么办。
独门独户计就是这点不好,连个可以问询的邻居都没有。不过,李全生的养父母也是从别村搬到这里的,就算有邻居,也是认不得他们。
“我就是过来喝酒的。”那妇人说道:“只不过路过这里进来看看。”
她在村里听人说起她这个便宜的侄子突然就有出息了,娶了媳妇不说,还买了地,盖了房子。
娶媳妇这倒没什么要在意的,大生长得不差,到了年纪自然有那种被色迷了心窍的女孩子要嫁,也许都不必出聘礼,还有一份可以拿。可这买地,盖房,这单拿出来也要不少钱呢。
从他一贫如洗到现在,也不过是半年功夫,怎么就咸鱼翻身了。
难道——
那人再次用目光对着薛婧芙上上下下地审视。年纪不大,长得也还行,露在外面的手白白嫩嫩的,看来不是一个能干活的。
大生能有今天,怕是托了她的福吧!
这人的目光让薛婧芙觉得不舒服。
“你在外面稍等我一会吧。”薛婧芙将门用钥匙打开,进去后,对那人歉意地一笑,在她要进去的时候,轻轻地将门给关上了。
那妇人推了一下门,依然是推不动,看来是从里面被销住了。这被人拒之门外的感觉气得她跳脚大骂:“我是长辈,你敢这样把我关在外头,信不信我让大生把你给休了呀!”
田买了,房子盖好了,那她也没有什么用处了,直接把她寻个借口把她弄走得了。她家的大闺女还没嫁人呢,正好配了李全生亲上加亲。
她还不信了,等大生这么做了之后,她还能把田给填了,把房给扒了?
薛婧芙在里面也听到了她的话,她有心解释,却还是有重要的事要先做。不过,对她说的那些什么“休妻”的话她倒是有恃无恐——她可不认为李全生会听她的话。
院门口有人在叫骂,薛婧芙也不敢太耽误时间,急急忙忙地换了衣服,将头发随便地拢一拢,只用银发簪挽了个发髻。
“二姑。”薛婧芙出门,对着那人笑了一下。
那人翻白眼说道:“谁是你二姑,先别乱叫。大生的爹娘是不在了,可家里的长辈都还在呢,我们家的人说了同意你进门了吗?”
“原来大生哥还有这么多亲戚呀,我还以为他只是一个孤家寡人呢。”既然人家不给面子,薛婧芙也懒得热脸贴冷屁股,她脸上虽然还挂着客套的微笑,但语气却是冷冷的。
这个二姑到底是什么来路,与侄儿新媳妇刚见第一面,也没个假惺惺的客套,就眼睛不是眼睛,鼻子不是鼻子的了。还说什么“休妻”,“让你进门了没有”之类的话。
对这种人,是不用客气的不是吗?
“哦,不对,他好像有个舅舅。”薛婧芙在她变脸之前添了一句:“怎么说,我们也是见过长辈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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