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二媳妇努力地要获取第一手的材料,等一下她就好在那些村里的姐妹当中好好地说上一嘴。
范平尚说道:“欧阳兄今年也不过而立,长相斯文……这也说不太清楚,他就要客厅坐主桌那里,嫂子要有兴趣的话,可以进去看一下。”
他想支开朱二媳妇,跟他想说话的人说上几句话。
“不要,不要……”朱二媳妇急忙摆手,她虽然好奇,但真是很不好意思进去看。这把人当猴看,多不礼貌呀。
“我马上就走了。”朱二媳妇紧接着说道:“等等,他把秀枝接出来的时候,我大概能看到的。”
她说完,就要拉着薛婧芙走。
“你们等等——”范平尚见薛婧芙对他略一点头后,就要转身便走,急忙出声说道。
“有事?”朱二媳妇挽着薛婧芙的胳膊,往他这边看过来。
“也没什么……”范平尚有些纠结地说道。他只是不想让她就这么地走了,可把她叫住后,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朱二媳妇看他在那里“这个”,“那个”,“可是”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,便对他笑道:“是不是忘记了?我还以为就我会这样呢,这话都到嘴边了,可突然又忘了,打死都想不起来。”
范平尚眼睛看着薛婧芙,耳朵里听着朱二媳妇的话,他点头说道:“就是这样,刚刚想说什么,这一下就忘记了。”
“很重要吗?”朱二媳妇问道:“要重要的话,我们在这等着,要不重要,我们就先走了?”
“不是很重要。”范平尚将目光收了回来,他对朱二媳妇微笑道:“你们有事就去忙吧,我没什么事。”
明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事,那他就不该再想太多了。她注定是跟他无缘无分的,往后,他会有自己温柔娴静的妻子。她与他只是偶尔交汇,之后,便是渐行渐远。
一颗还未萌发的种子就此深埋与地下,再无开花结果的可能。
薛婧芙和朱二媳妇往外走去,现在离晚饭的时间还早,朱二媳妇要带薛婧芙去和那些和她们年纪差不多的妇人去聊聊天,说说话,让她和她们尽量地熟稔起来。
那些在嗑瓜子,吃花生的人见她们当中的八卦主力军朱二媳妇来了,忙将她招呼过去。
嘻嘻哈哈地对她说道,最近赚了不少钱吧,整天就见不到人影。
朱二媳妇就在那里叫苦,说赚什么钱,她天天去镇上,腿都要走细了。
薛婧芙被朱二媳妇硬拉了在人群中间,偶尔接几句朱二媳妇丢给她的话,偶尔回答几声其他人的问话,算是马马虎虎地混个脸熟。
“而立是几岁呀?”朱二媳妇自然要要显摆她从范平尚那里听来的消息的,可他刚刚没具体说那欧阳远山多少岁,只说了一个什么“刚过而立”,可这到底是多大年纪呢。
不懂就问,那问的对象自然是看起来比她们要有见识一些的薛婧芙了。
“三十而立。”薛婧芙说道:“那欧阳远山大概是三十出头吧。”
在薛婧芙说完后,围在一处的女人们就开始叽叽喳喳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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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十呀,那年纪算蛮大的了。”
“三十不大,但和秀枝比起来算大,秀枝今年是多少来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