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提过来了，牛贩子把两个蛋形物放在里面洗干净，然后交给了李全生。
“你的。”牛贩子心痛地心都快碎了。
他养牛卖牛这么多年，自然知道有些病牛的身体里会有牛黄。但又不是所有的病牛都会有，而且就算有，那一般的也就鸡蛋，杏仁那么大。
因此，他觉得这病牛就算真的有牛黄，那牛黄也就最多卖个二三十两银子，病牛他卖个十两银子也不亏，可哪里知道它肚子里会有这么大的两颗。
他刚刚用手随便掂量了一下，那至少是有一斤的。牛黄的价钱比同等重量的黄金还要再贵上一点的，这下他为了赚这十两银子可是亏大发了。
他有心反悔，可是他刚刚也当着李全生和围观人的面说了出了宝贝不后悔的话。现在他是很想毁约，但他也知道，在这两颗大宝贝面前，谁都不会让他毁约的。若他执意要这样做，那买牛的人要是往官衙上去告一告，他不但讨不着什么好，怕还是要招来祸事。
得不了西瓜，他捡点芝麻也好，他对李全生说道:“大兄弟，你看这牛出了这么大的两个宝贝，你是不是要给我也分点红……”
他讨要花红的声音却再次被别的声音给盖了下去，这两个大宝贝一出，刚刚围观的人都要炸了，这喧哗的声音有吸引了更多的人过来，后来被吸引过来的人也炸了。
——
“真是牛黄？还是这么大的两个，哥们，你要发财了。”
“那抠门鬼这下傻了吧，前几天他就说这牛有黄了，让他自己灾了还不肯，这下可是便宜别人了。”
“这两个宝贝这么大的个子，怕是有一斤吧，那至少就能卖一斤的黄金呀！”
“哎呀，前两天他说这牛有牛黄，要十两银子把这牛卖给我，我还骂他胡说八道呢。早知道，早知道……”一个错失牛黄的人气得捶胸顿足。
“我去看看，里面还有没有。”一个站在死牛边上的人看着那被剖开的牛肚子，眼里闪着光。那人边说着边把自己的手伸了进去左掏掏右摸摸。
不一会之后，他把手拿了出来，沾着牛血的手上托着一个如同杏子大小的小牛黄:“老王，你可太不讲究了，里面还有一个呢，你想留着私吞呀。”
那叫老王的牛贩子被人说破了目的，脸涨成了猪肝色，他嘴硬说道:“哪里，里面还有吗？我这么不知道。”
那人手上的那个确实是他故意留下的，他原本还是想留一颗大的在里面，但又怕李全生会像那人一样，再去查看一番。如果被他发现了自己要吞下这么一个颗，怕是会发飙的，那时，他就难看了。
思来想去，他把那最小的一颗留下。这样就算是李全生发现了那里面还有，他也能说是摸着两颗大的，他太兴奋了，所以没有注意到那两颗小的。再说了，他都已经得到这么大的两个宝贝了，就分给他这么一点零头，也算不上什么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