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将纪笙歌的表情尽收眼底,语重心长的说道:“我看莫将军待你定是真心,日后你嫁到将军府,想来是不会受委屈的。”
闻言,纪笙歌突然想到刚刚在马车里,莫九尘霸道的吻,心中瞬间像烧起来一样,有羞涩,也有甜蜜。
但很快她就压制住自己的情绪。面色恢复如常,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,眼前。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。
“祖母就不要取笑歌儿了,歌儿的当务之急是保住纪家。”纪笙歌眸色幽暗如深潭,语气坚定如磐石。
夜,静谧。
老夫人点了点头,眼里满是欣慰,心里却有些心疼。纪家的安危,居然需要一个十四岁孩子来承担,真是为难她了。
但是现在确实也没有更好的办法,因为就算今日她在场,也不一定会解决的如下干净利落,片叶不沾身,所以,从今日之事便可看出,纪笙歌是一个有胆识,有谋略之人,把纪家重任交于她身上,老夫人很放心。
“今日,纪家虽逃过一劫,但也只是刚刚开始,日后来自右相府的迫害,定会越演越烈。”老夫人担忧的说道。
听闻,纪笙歌眼里闪过一丝焦虑,她还有没有好好体验劫后余生的兴奋。就要随时准备应付新一轮的危机。
生死掌握在别人收里的感觉很不好,她的命应该她自己说了算,纪笙歌暗下决心。
一旁的纪尧臣一直没说话,脸色凝重,眸色暗沉,心里满目苍凉。
他现在只是区区四品官员,要想和右相抗衡,实在是以卵击石呀。
堂屋里气氛十分低迷,大家都没再继续说话。
良久。老夫人再次看向纪笙歌,问道:“右相府处心积虑的想要将纪家赶尽杀绝,难道是因那本名录。”
名录?难道今日之事和名录有关?
闻言,纪尧臣眉头紧锁,不解的看着纪笙歌,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。
纪家虽一直和右相抗衡,但从未出现过正面冲突,今日右相突然要纪家斩草除根,难道是因为之前提到过的那本名录?
如果真是这样。看来这本名录一定非同小可。
“这……”面对纪尧臣的质问,纪笙歌有些迟疑,心里踌躇这要不要说出来。
但是事已至此,纪笙歌也不好再继续隐瞒,于是沉声说道:“那是一份季左相当年全家抄斩之前,留下的关于右相暗中拉拢大臣的名录。名录上记载了右相帮他们疏通关系,贪赃枉法的证据。”
“什么?”纪尧臣吓得脸色苍白,眼里满是恐惧,声音颤抖的说道。
“你从何处得来此物?”一旁的老夫人也是大惊失色,语气震惊的问道。
她之前一直以为名录只是纪笙歌吓唬上官南的噱头,却没想到是如此重要之物。
“是一位朋友托付于我,让我帮他保管的。”纪笙歌直言道。
“现在名录在你身上?”纪尧臣惊魂未定的问道。
此时非同小可,搞不好是要掉脑袋的。
“名录不在我身上,我将它藏于别处。很安全。”纪笙歌语气淡淡的说道,好像在说一件稀松平常之事。
闻言,老夫人和纪尧臣都松了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