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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ead2();“姜姑娘,真巧。”
王徽自来熟地拖出一张凳子在两人中间坐下,顺势放下雪酪,给姜嬿、姜简各一盒,含笑道:“解解腻。”
姜简并不知姜嬿与他们私下来往,心里记恨王徽和卫辰上次办案差点逼死他姐姐,见王徽凑上来,戒备地望着他,把雪酪推还至他面前:“我不喜吃甜食。”
说着,把姜嬿面前那盒雪酪也还给王徽,“姐姐若想吃,我会给她买。”
王徽哪能不知毛头小子还在恼恨他,呵呵干笑两声,按上姜简肩膀,“阿简,上次是我们虑事不周,唐突了你姐姐,我向你赔罪,你放心,以后我对你姐姐再不会做那种事。”
姜简没好气地拔开他手臂,嫌弃地弹弹肩膀,并没打算与他讲和:“不敢。”
“阿简!”
姜嬿小声嗔了句,示意他不可无礼。
姜简看了姜嬿一眼,不耐烦与王徽纠缠下去,起身道:“姐姐,咱们走。”
一转身看见卫辰就站在他们身后,姜简更生气了,恶狠狠瞪了他一眼。
“阿简”,姜嬿拽住姜简手臂,温声劝道:“两位大人只是秉公办案,并非有意针对姐姐,你不该这样对他们。”
说罢,她冲王徽和卫辰福了福身,“两位大人莫怪。”
姜简沉默不语,只是紧紧皱着眉头。
王徽虚扶姜嬿示意她不必多礼,对姜简道:“你护姊心切,恼恨我们也是应当,对我们倒罢了,不过,对你厌恶的其他人若也这般任性冷待,难道叫你姐姐跟在后面替你周旋赔罪不成?”
姜简明显一愣,看着王徽怔了片刻,默然低下头去。
他毕竟才十四不到,之前在魏王府也多是闷在家里读书,哪懂那么多人情世故,做错事的时候姜嬿虽然也会训他,但怎会教他去考虑这些,是以王徽的话如醍醐灌顶,叫他幡然醒悟,又悔又恨。
姜嬿也愣了下,虽觉王徽这话说得有些重,却是真真在教姜简为人处事。
对于儿郎的成长,有些话有些事还得男人来教才妥当。
默了会儿,姜简拱手冲王徽和卫辰赔罪,“是我不懂礼数,两位大人莫怪。”
王徽笑了下,卫辰嗯了声,两人同时拍拍他肩膀。
王晗珠好奇地看着两位哥哥,从没见自家哥哥教训过谁,这少年是头一个,从没见子朗哥哥这般亲切的拍一个外人的肩膀,这少年也是头一个,但以她作为女郎的敏锐直觉,两位哥哥这般做显然是因那个美艳女郎的缘故。
想到这一层,她护食儿般挡在卫辰身前,看了姜嬿片刻,笑吟吟问王徽道:“哥哥,这位好看的姐姐是我未来嫂嫂么?”
姜嬿惊愕地看向王晗珠。
姜简皱眉,用防狼一样的目光看着王徽,往自家姐姐跟前站了站,那意思,休想做我姐夫!
卫辰半垂着眼眸,看不出情绪。
王徽怔了下,尴尬地笑笑,对自家小妹训斥道:“珠珠,胡说什么呢,这位是魏王府的表姑娘,姜姑娘。”
他虽有意聘娶,但还不到时候,至少得等她从魏王府脱身之后再徐徐图之,现如今不宜叫人察觉心思。
王晗珠笑着“哦”了声,审视着姜嬿,忽而对她道:“姜姐姐,我哥哥惜字如金,轻易不教训人的,方才教训你弟弟,真是把他当自家人了,是以我才有此一问,你不会怪我吧?”
这是拐着弯儿提醒姜嬿王徽对她们姐弟有多特别。
姜嬿低眸笑了笑,领情再次冲王徽福身,“多谢王公子。”
王徽仍旧虚扶了下,却瞪了自家妹妹一眼,警告她说话注意分寸。
王晗珠揪着鼻子冲他轻哼了一声。
姜嬿不欲多留,与三人告辞要走,王徽正要找借口留她片刻,却听“当”的一声鸣锣,所有人目光都被吸引过去。
“各位贵客,马上就是新年了,承蒙诸位捧场,小店才能兴隆至今,今日,我们东家为答谢贵客一年来的支持,特意设了一个游戏,供大家一乐!”
众人目光早就聚集在当中摆放的一个立式大转盘上了,那转盘以各色绢帛包缠分成好几扇,扇面上皆有字,比较宽大的扇区写着“新岁欢畅”“日进斗金”“生意兴隆”等吉祥语,只有一条极狭窄的扇区上写着“免今日单”,另有几个扇区写着“长命香囊一”“富贵平安玉牌一”“罗敷胭脂一”,皆依价值不等宽窄不一。
这游戏并不稀奇,众人一看就明白□□分,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要去转转盘,看能转到哪个彩头。
谁知小厮却道:“贵客莫急,咱们今日凭本事赢彩头,每位贵客都有一次机会,这飞镖掷到哪处,哪处彩头就归您。”
掷飞镖凭的是准头,只要距离合适,倒也不是多难,遂有急性子的人问站在哪里掷,小厮指指两步开外的凳子,“不要越过那凳子便好。”
众人大喜,立即有人信心满满地高喊:“来来来,让我试试!”
“贵客莫急,小的给您转,你来掷。”
那客人一愣,“怎的还要转?”
“今日规矩正是这样,小的会转一下转盘,数五个数,五个数之内您掷出飞镖,扎到哪个彩头,哪个彩头就是您的。”
这样一来就有点儿难度了,五个数之内转盘定是高速旋转时刻,不仅需要准头,还需专注和腕力,确实不太好把握。
即便如此,不玩白不玩,仍是围了许多人要试试身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