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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兰道:“我听他们帮主说的。”
兰香看看她,道:“前天在家里,你怎没跟我说?”语气有抱怨之意。
秋兰苦笑,道:“偷听人家说话,又不是光彩的事,我怎好意思说。”
兰香微微一笑,道:“你说的是,我便不计较了。”
秋兰自言自语,道:“我当时看他,不像好人,怎么今天的模样,倒像个热心的大好人呢。”
兰香打住她,道:“你又没跟他说话,怎知他不是好人?此人才救过我们,又冒危险去找表哥,如此义举,实是一位大大的好人,你不可胡言乱语。”
秋兰心想:“我怎没跟他说话?他发现我和丁当时,便破口大骂,又凶又恶,我依然记得清楚。”
兰香既然说了,她自不再多讲。
出了贺兰口,又行数里,便看到那两匹马,一时愣住,不免又想到华云,感叹一阵,牵马回去了。
却说过了两日时间,兰香左等右等,始终等不见王统,焦急难耐之下,便和秋兰丁当到街上乱转。
她们先去了那少女卖画处,已不见她影子,折过身来,正走之间,突然见斜侧的桌上,一人右手急动,正埋头吃饭。
秋兰看清楚了,不禁大喜,道:“柳如眉。”
那人听见声音,转过头来,见是秋兰等人,面色错愕,道:“小娘子?”他说了,起身就走。
秋兰忙追上他,道:“哎呀!你跑甚么?站住!”
那人才停步,神情扭捏,道:“小娘子,你怎在此?”此人正是称号“柳圣花神”的柳如眉。
秋兰道:“你还未知我姓名,我叫秋兰。”
柳如眉轻轻道:“我知道,你跟我说过了。”
秋兰诧然道:“啊,说过了。”
她听柳如眉喊自己“小娘子”,还以为他不知道自己的名字,此刻一经提醒,就想起来,嫣然笑道:“嗯,我跟你说了,是你没跟我说。”
柳如眉闻言,脸上更窘。
秋兰“我是和华大哥一起来此的。”
柳如眉“哦”的一下,几日前被华云威喝,他自知德行有亏,心虚意怯,便不敢多说。
秋兰凝视他,道:“华大哥掉下悬崖,你是不是很高兴?”
柳如眉怔一下,脸色大变,道:“真的假的?”她口中的“华大哥”,自是指华云。
秋兰哼道:“骗你何益?你瞧我们,不是少一个人么?”说到这里,不禁哽咽。
柳如眉见此情状,知她所言非虚,扼腕道:“怎会这样?怎会这样?”
秋兰微笑道:“你不高兴,那很好。”她想那日华云怒斥于他,后来不幸坠崖,今日柳如眉得知,要是露出高兴的表情,此后便不和他来往,现在见柳如眉甚焦急,心中大尉。
柳如眉猜出她意思,恼怒道:“你当姓柳的何人?岂是那等幸灾乐祸,小肚鸡肠之辈?”
秋兰不好意思,道:“前面故意问你,别当作真。”
柳如眉听了方罢。
秋兰又跟他介绍了兰香丁当,问他道:“你怎会在此?”
柳如眉叹道:“一言难尽,那晚咱们先盗了银票,第二日各大官府衙门,便贴出告示,悬赏捉拿。我看那告示气人,趁其不意,就把它全撕下来,却又故意去那钱行兑票,使他们知道。”
秋兰奇道:“竟有这事,后来怎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