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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云心里一沉,凝思半响,道:“那她怎样?还好罢?”
秋兰微微摇头,道:“不知道,应该还好罢。”又叹气道:“好长时间,我也没见兰姐姐了。”
华云看著她,问道:“为何?”
秋兰低下头,却不说来。
阴差阳错,她碰到李心云,以为是命犯孤星,祸在旦夕。
怎知李心云待她,却是极好,她有何要求,大多依允,唯独一件,便是绝不许她离去,乱跑也不行,更使人跟著监视,左右不离。
如此一个月,可让秋兰发了疯,她又喊又叫,捉弄嘲笑,用了各样办法,均不能使他们懈怠,自己倒灰心丧气。
今日她来此,寻找华云,不过是惯例,不报希望,偏又撞见,惊喜之余,便要华云救她出去,那些人自来阻挡,争斗难免。
他们奉命行事,虽受秋兰无理刁难,却小心翼翼,克恭克顺,不敢使她生气,如今因己故,或丧命,或伤残,回去跟师伯禀报,绝无好下场,便丢了性命,也极可能,想到这里,她心里面好是难过,流下泪珠。
华云按那人指点,转折几经,越过一山,视界顿阔,贺兰山千里锦绣,尽收眼底。
秋兰俯视而下,清风袭来,衣袂飘飘,沁心透体,胸怀为之一荡,道:“华大哥,咱们此刻去哪儿。”
华云道:“便去那客栈,先找表妹。”
秋兰拍手道:“好啊。”
华云无恙,自己得出牢笼,又将见到兰香,这几件事,实让她欢喜不已。
华云笑了笑,继续往南,路程甚短,二人说一会儿话,不觉便至。
重临街市,眼前形形**,听那喧闹之声,华云一时不适。
数十天的休身怡养,深处幽居,耳边宁静,每日不过是怀春,双儿的声音,他心境也淡下来,突然之间,看到这人来人往的景象,恍若隔世,秋兰也有此感。
虽然如此,此间路径,二人仍记的清楚,将至,当下加紧步伐。
转过一条街,便见一行字,“买买提客栈。”正是维吾尔族人所开,华云登步而入。
兰香便住在左首一号间,他径直过去,轻敲两下,没有回应,“嘎吱”一声,推门而入。
屋子摆放整齐,显得安静,却无兰香影子,华云眉头皱起,看一阵,说道:“她人呢?外出了么?”
秋兰饶房间一圈,道:“也不知道。”
华云出了门,便到隔壁间来,门方推开,眼里便映入一人,白裙高挑,正是兰香。
华云道:“表妹。”
那白色身影一震,转过身,看见了华云,惊咦道:“表哥。”声音转喜,急扑过去,她掐自己一下,道:“表哥,我是在梦里么?”竟不敢相信。
华云瞧她消瘦了许多,心中酸楚,道:“表妹,都是我不好。”
一瞥眼,兰香又瞧见了秋兰,奇道:“秋兰?”
秋兰说道:“兰香姐,我想死你了。”给她搂住,兰香方知是真,喜极而泣。
华云道:“表妹,你一个人在此?”
兰香摇摇头,道:“不,丁当也在这儿。”
秋兰听了,才猛然想到,“哎呦”一声,道:“丁当呢?我怎没瞧见他。”
兰香道:“他在哪房间?你喊一声。”
秋兰便叫道:“小丁当。”
声音落地,忽然“砰嗒”的一下,丁当窜到身前。
秋兰道:“乖乖,你哪儿的过来。”
丁当看见了秋兰,难掩激动,道:“秋姐姐,你终于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