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不知羞了吗？”顾秋阳穿戴好后，坐在梳妆镜前，任由葡萄给自己梳妆。
“是啊，就像是古人所说的，王婆卖瓜，自卖自夸。”
葡萄一本正经的说道。
“但是我就是聪明啊！”
顾秋阳笑眯眯的说道：“娘亲说了，做人要诚实，所以我们不能说谎话。”
葡萄张了张嘴，随即点了点头：“小姐说得对。”
“宿主，你在带坏小孩子。”二狗子弱弱的声音传了过来，自家宿主也太不要脸了吧！
然而顾秋阳只是挑了挑眉头，不以为意的说道：“我才是小孩子。”
二狗子：“……”我还是默默下线吧。
顾秋阳与秦慧兰用了早膳后便去了丞相府找方慧学习……不对，打掩护。
只是今日的顾秋阳明显发现，秦慧兰的兴致不高，明明已经解毒，但是身体却愈发虚弱了。
因此出来时找了蒲英了解情况。
“小姐，夫人是心病，但是我看夫人这几日就能想通了。”
“顾家，老爷如此对待夫人，夫人是真的伤心了，一连两三日夫人都没有好好休息了。”
蒲英的话语还在脑海里回荡，顾秋阳的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：“想通了就好。”
“小姐，你在说什么呢？”葡萄疑惑的看了一眼被毛球披风包裹住的顾秋阳，那软萌萌的模样，让人看着很想捏一捏她的小脸蛋。
顾秋阳摇了摇头，没有说话。
她以身犯险，宁愿自己受伤也要设计这一切，可不就是想让秦慧兰认清顾剑，认清顾家。
“方先生。”
顾秋阳抬头看向方慧，却见她正往自己这边张望着，当下疑惑，要知道方慧可是不轻易出院子门的。
若非自己将一个小店铺给她打理，她怕是更不会踏出一步，更不用说去丞相府外了。
方慧看到顾秋阳，眼睛一亮，迅速走了过来：“来了就好，我有事跟你说。”
顾秋阳点了点头，吩咐葡萄去给祖母打声招呼，自己则是跟着方慧来到了她的院子里。
刚进去，方慧就迫不及待的将手中的药材递了过去。
在顾秋阳疑惑的目光中，将两种药材研制成药水，然后拿出一只小老鼠，直接将这些药水喂了进去。
紧接着，将银针刺入老鼠的身体里，取得了老鼠的血液。
“你看看。”
顾秋阳脸色变得凝重，熟练的开始检查起老鼠的血液，不过片刻功夫，顾秋阳就放下了手中的东西，抿了抿嘴唇，眼里划过一道冷意。
“你也发现了吧。”
顾秋阳点了点头，深吸一口气，将心中的怒气压制住，缓缓说道：“两种药都是慢性毒药，第一种会让人四肢发麻，渐渐的失去知觉，从此只能在床上过完下辈子。”
方慧点了点头，紧接着说道：“第二种慢性毒药则是能让人神志不清，整日嗜睡，精神不济，最后成为痴呆人。”
“这两种毒药混合起来，便产生了剧毒，一点一滴蚕食被下毒之人的血肉，最终七窍流血死去。”
两人对视一眼，顾暖暖手微微有些颤抖，如若不是她刚好有解药，是不是就算没有前世丞相府灭门那件事，自己的娘也会慢慢死去。
“我当日给你娘诊脉之后，便觉得你娘体内的毒不对劲，试验了好几日才发现原来是两种毒药。”
“我发现这两种毒药的时间先后差了两年，也就是说并非同一个人所下。”
顾秋阳冷笑一声：“左右不过就是顾府里的人。”
方慧点了点头：“你准备如何？”
“还回去吧。”顾秋阳悠悠叹了一口气，“他们费尽千辛万苦找来的毒药，也得自己尝尝才是。”
方慧微不可闻的皱了皱眉头，张了张嘴，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。
“残忍吗？”顾秋阳似笑非笑的看着方慧，“你都活了一世了，怎么还是如此的心软？”
方慧无奈一笑：“环境使然，之前我也恨，如今来到这个世界，认识了你外祖父外祖母，让我感觉到了温情，却差点让我忘了仇恨。”
“忘了也好，你若是想在这里活着，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“罢了，我不属于这里。”方慧摇了摇头，将小老鼠治好后放生，这才倒了一杯茶水，轻抿一口，“你想做什么，我不会反对，但是不要伤及无辜。”
顾秋阳勾起唇角，露出了一丝笑容：“方先生，他们并不无辜。”
方慧对于顾家的事情也只是听了个大概，只以为是顾剑和那个姨娘的问题，但是听顾秋阳的语气，却是整个顾府都逃脱不了。
这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？
看起来每日笑意连连，甜美无比，但是狠起来却是连她都怕。
“方先生，我可是见过阎王爷的人啊……”悠悠的一声，拉回了方慧的理智。
方慧的心一紧，盯着顾秋阳看了半响后才说道：“不管你做什么，保护好自己。”
“这个你拿着。”
方慧将一块玉佩放在了顾秋阳手里：“你好歹也是我的徒弟，我这个做师父的总归该给你见面礼。”
“这块玉佩是我无意中得来，可以辨识简单的毒物。”
顾秋阳伸手接了过来，玉佩冬暖夏凉，一看就不是凡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