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澜清带着保安赶了过来,面色严肃地走到赵诗雨面前,“赵小姐,请你出去。”
赵诗雨冷冷地看着她和辛落,笑道,“怎么,心虚了吗?想赶我走?怕我爆出她更多不堪的事情?”
易澜清拉了拉辛落的衣袖,凑近她耳边说道:“辛落,你快解释啊。”
辛落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声音。
她已经完全被这幅自己创作的画震住了。
脑子里零零散散散闪过一些镜头,让她的神经莫名紧绷起来。
她和老师谈过恋爱?
面对自己完全空白的记忆,辛落内心有种说不出的恐惧。
就好像另一个时空的自己做了某件事,而自己却成了背锅侠。
见辛落整个人呆滞了,易澜清只能自己打圆场,“其实这件事就是个误会,辛落根本不是破坏你爸妈感情的小三。”
赵诗雨压根没理睬易澜清,见辛落一声不吭,表情愈加得意了。
她目光扫过周围的人,眼底闪过一抹狠色,“大家一定很好奇这画上的男女是什么关系吧?告诉你们,就是辛落跟我爸,这幅画就透着两个字,‘偷情’!”
辛落攥紧拳头,厉声道:“你胡说!”
赵诗雨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,“难道不是吗?女人窥探着男人,是因为不敢正面彼此的感情。因为他们这段感情就是一段不伦恋。”
辛落咬住嘴唇,大力的唇瓣都溢出了血丝。
每当她想开口狡辩,脑袋就胀痛无比,呼吸也越来越困难。
她只想快点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。
***
易澜清推开画室的门,朝窗边一动不动的辛落走了过去。
“喝点水吧。”
辛落回过头,脸上笼着一层郁色。
“学姐,她走了吗?”
“走了,”易澜清叹了口气,“没想到她会是赵成纲老师的女儿。”
辛落转着杯子,不说话。
赵老师是她的恩师,对她的影响很大。
一年前,他因为肝病在国外去世了。
赵诗雨是赵老师的独女,没想到,她会突然抱着那幅画,闯到她的画展来闹。
易澜清犹豫了许久,才问出口:“你真的和老师在一起过吗?”
辛落神色微变。
她不是不想否认,也不是不敢承认,而是,她根本不记得这件事情。
她承认,她大学时期,的确对赵成纲非常仰慕,甚至还写过告白信。
要说赵诗雨污蔑她,她又的确是喜欢过赵老师。
“不知道,”辛落低下眸,手指按了按太阳穴,眼睑下有淡淡的阴影,“两年前我失过忆,对国外发生的事情完全没有印象……”
“赵老师有才华,长的又帅,那个时候学院里岂止你一个人仰慕他,可是他独独对你特别好。其实在我们上大学前,老师就离婚了,为了赵诗雨才一直隐瞒离婚的事情。这个赵诗雨,真是是非不分。居然污蔑你是小三。”
辛落的目光落在角落的那幅画上。
“我现在烦的是,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跟老师在一起过,为什么那幅画会在老师那里?”辛落拍了拍脑袋。
时隔两年后,她第一次迫切地希望自己能记起点什么,也好让她理直气壮地反击赵诗雨。
***
下午三点,肖澈走出房间,看到沙发上的江深,神色露出一丝嫌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