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妃如今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，她冷笑着看着楚阳，开口说道：“楚阳，现在倒想看看，你要如何面对摇光，你会如何做出抉择呢？一边是你自己所爱之人，一边是你的道心所在！”
“这种选择，应该很难吧？”
“哈哈哈哈！”
随着话音落下，属于帝妃的残魂也逐渐消散，隐匿在了摇光的身体深处。
而摇光此刻也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般，身躯瘫软了下来。
楚阳默不作声的抬手一挥，然后便将无始钟收回。
伸手将摇光的身躯揽在怀中。
看着对方那憔悴不堪的面容，楚阳的心中很是心疼。
过了一会儿。
怀中的摇光秀眉紧皱，她那宛如白玉般的手掌下意识的在额头上揉了揉。
双眸颤动了几下后，悠悠醒转了过来。
看样子，应该是帝妃的残魂隐匿起来之后，摇光的神魂重新恢复了对于自己身躯的掌控。
只见摇光睁开了双眸，有些茫然的环顾了一眼四周。
入眼所见的是一张显得有几分无奈的脸颊。
这张脸她无比熟悉，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忘记。
只是她心中有些疑惑，为何她与楚阳会出现在这个地方。
紧接着，他注意到了在楚阳身上的那些血迹，还有自己身上的血迹。
她内心不由一颤。
随后便看到了这座古城的惨状。
那数不尽的残肢断臂，猩红的鲜血流淌成河，就好似是一副人间炼狱，充满着恐怖。
她不由的从楚阳怀中挣脱，脸上满是错愕与不解，她指着那无尽的尸骨，以及两人身上的血迹。
对楚阳开口质问道：“你为何会带我来此地，而这其中到底又发生了什么？”
只不过，面对这样的质问，楚阳心中无比凌乱。
他没有回答，而是选择沉默。
摇光的心性十分单纯，就如小女子一般。
如果让她知道了这一切的真相，知道了是她姐姐为了利用她，而血屠了十数座人族古城，导致有数十万条性命死在了她的手中。
她的内心将会陷入怎样的自责与痛苦当中？
摇光神色不断变幻，她有些不可置信的开口问道：“这些人，全部是你杀的？”
她不愿意去相信这样的一个事实。
但是，从楚阳身上那浓郁的血腥味，还有身后那数不尽的尸骨来看，这一切很显然就是他所为。
楚阳不知该如何回答，目光很是复杂的看了摇光一眼，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。
这一刻，摇光的眸子中充满了惊愕。
他这是默认了？
为何不解释啊！
明明，只要他愿意解释，自己也会无条件的相信他啊！
这一刻，摇光感觉自己的世界彻底崩塌了。
眼前这个熟悉的男人变了，竟然变得如此陌生。
陌生到让她的心中都忍不住产生了恐惧，对楚阳感到恐惧。
天帝镜外。
群修们神态有些黯然。
看着眼前这一幕，内心感到无比的复杂。
有修士开口了：“难道，这就是摇光女帝所指的亲眼所见吗？”